杏代表之。僥倖嬌杏即書中敘新太爺到任,即影滿洲定鼎……姽嫿將軍林四娘,似以代表起義師而死者。敘尤三姐,似以代表不屈於清而死者。敘柳湘蓮,似以代表遺老之隱於二者也……以民族對待言之,征服者為主,被征服者為奴。本書以男女影滿漢,以此”(以上錄自《石頭記索隱&;#8226;紅樓夢考證》第6~9頁)。
蔡元培依據他以上的主張,又按照他的三法推求,即一、品性相類者;二、軼事有徵者;三、姓名相關者(見同書第一頁蔡元培《第六版自序》)得出幾條結論:
“賈寶玉言偽朝之帝系也。寶玉者,傳國璽之意也,即指‘胤(礻+乃)’”(見9頁)。
“《石頭記》敘巧姐事,似亦指胤(礻+乃)。‘巧’與‘(礻+乃)’字形相似也”(12頁)。
“林黛玉影朱竹坨也。絳珠影其氏也,居蕭湘館影其竹坨之號也。竹坨生於秀水,故絳珠草長於靈河岸上……”(見13頁)。
“薛寶釵高江村也(徐柳泉已言之)。薛者,雪也。林和靖《詠梅》有曰‘雪滿山中高士臥,月明林下美人來。’用‘薛’字以影江村之姓名也(高士奇)”(見14頁)。
“探春影徐健庵也……”(見18頁)。
“王熙鳳影餘國柱也……”(見26頁)。
“史湘雲影陳其年也……”(見24頁)。
“妙玉影姜西溟也……”(見28頁)。
“惜春影嚴蓀友也……”(見33頁)。
“寶琴,冒闢疆也……”(見34頁)。
“劉姥姥,湯潛庵也……”(見35頁)。
蔡元培在他的《石頭記索隱》裡雖也反對牽強附會,如說太平閒人“遂有種種可笑之傅會”,但蔡元培在花費很大的時間也在進行著附會,也就是胡適所說的那樣“不去搜求那些可考定《紅樓夢》的著者、時代、版本等等材料,卻去收羅許多不相干的零碎史事來附會《紅樓夢》裡的情節,他們並不曾做《紅樓夢》的考證,其實只做了許多《紅樓夢》的附會”。胡適的這種結論,特別是指對蔡元培的研究,是很有道理的。
(3)認為《紅樓夢》是記納蘭成德的事。其派各家雖看法有異,但大致相同,並沒有逃出納蘭成德這一範疇。納蘭成德,字容若,是康熙朝宰相明珠的兒子。陳康祺的《郎潛記聞二筆》(即《燕下鄉坐(目+坐)錄》)卷五說:先師徐柳泉先生雲:“小說《紅樓夢》一書即記故相明珠家事;金釵十二,皆納蘭侍御(成德宮侍御)所奉為上客者也。寶釵影高澹人,妙玉即影西溟(姜宸英)。……”徐先生言之甚詳,惜餘不盡記憶。
俞樾的《小浮梅閒話》(《曲園雜纂》38頁)說: 《紅樓夢》一書,世傳為明珠之子而作。……明珠子成德,字容若。《通志堂經解》每一種有納蘭成德容若序,即其人也……然則其中舉止十五歲,於書中所述頗合也。”
以王夢阮、蔡元培為代表的紅學家,一般被稱為“索隱派”。他們之前和之後,“索隱派”的人物和著作還有不少。之前的如署名晶三廬月草舍居士的《紅樓夢偶談》,署名悟真道人的《紅樓夢索隱》;之後的如闞鐸《紅樓夢抉微》(1925)、壽鵬飛《紅樓夢本事考》(1927)、景梅九《石頭記真諦》(1934)等。”索隱派從產生以後可以說綿綿不絕,得出的結論往往出人意表。如有人說,《紅樓夢》其實是在寫唐明皇和楊貴妃,又藉著寫這二人影射清初的多爾袞,是指唐罵清。證據呢,列了一些,比如賈府玉字輩的人物,賈珍、賈珠、賈璉、賈寶玉、賈環,名字連起來是“珍珠連玉環”,這分明是楊貴妃了,又如金陵十二釵,含有“元應李秦王史”,這又說到了李世民;還有人會透過展轉論證,告訴你賈府中的小紅原來是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