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便無法理解包含在下面文字裡的深刻情感:
他靜靜地坐在那兒,雙手搓著月球表面的塵土,細細體味著自己的身體在月球上輕飄飄的感覺,覺得很好奇。在經歷了那麼多的曲折之後,他的心終於有了寧靜的歸宿。身上的傷痛,再也不會煩擾他了。他來到了嚮往已久的地方——實現了自己的夙願。《科幻之路二卷》615頁。
這篇作品發表幾十年後,美國富翁蒂託以老邁之軀成為第一名太空遊客,實現了哈里曼式的理想。但是,不知道有多少我的同胞會對他為此付出的二千萬美金感到惋惜:這筆錢能作多少生意呀,卻僅僅是為了上天看一眼就花掉!
第六卷:科幻與科學 第四章:火在燒——科幻小說中的科學精神(4)
第五節:科學的獻身精神
有探索就有犧牲。在真實的科學事業中,象高士其、彭加木那樣為科學事業獻出健康甚至生命的例子並不多見,大部分科學研究還是在安全的實驗室環境下進行的。不過,作為藝術作品,這樣的故事似乎太平淡了,缺乏戲劇性,所以,展示科學探索事業中的犧牲和獻身。便成為科幻小說展示科學精神的重中之重。
其實,在文藝作品裡展示英雄主義,這本來就是一個傳統。描寫戰爭、間諜活動和警察工作的英雄主義作品屢見不鮮。甚至,象《垂直極限》這樣的影片,還描寫了體育運動中的犧牲精神。不過,存在於科學事業中的犧牲精神畢竟有其特質,它必須要建立在客觀精神、懷疑精神和探索精神之上的。以求取知識為目的,而不附帶其它任何功利色彩。
在《美洲來的哥侖布》中,主人公駕駛一條原樣複製的獨木舟,從墨西哥尤卡坦半島下海直航歐洲。為的是進行一項“判決性實驗”——在沒有攜帶任何科學技術的保障下,僅憑一條獨木舟,是否能漂流到歐洲。小說用大量篇幅描寫了威利與暴風、海浪和鯊魚的搏鬥。雖然情節類似,但和《老人與海》之類作品構成本質不同的,正是促使威利進行冒險的動機。
詹姆斯岡恩的《人類之聲》也是歌頌科學獻身精神的代表作品。這個短篇講的是,一群美國科學家在一個海島上建立起監聽站,試圖尋找外星文明的電波。前赴後繼達五十年,到了第五十一年上仍然毫無所獲。《時代》雜誌的資深記者托馬斯前去採訪這個監聽站,事先便抱著認定其無價值,呼籲社會將其關閉的預設動機。整個採訪過程中,一件件富有獻身精神的事蹟衝擊著他:主任麥克唐納曾經動搖辭職,夫人無法忍受艱苦生活試圖自殺,無數學者把一生的創造力消耗在“提高接收器的敏感效能、刪除宇宙和地球的自然噪音等工作上……”《人類之聲》32頁,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。托馬斯則一直試圖克服這些感人事件的衝擊,作出客觀判斷。但最後,他還是接受了麥克唐納對監聽站精神價值的判斷。當然,身為故事的作者,岡恩或許是不想讓他的科學勇士們一無所獲,讓他們在托馬斯即將告別之際,收到了外星人反射回來的地球電波。
阿瑟克拉克的短篇科幻小說《地球凌日》更以死亡作為科學獻身精神的至高體現。這個短篇的故事很簡單:一隻人類考察隊在火星表面失事,氧氣將盡,遠在地球的總部肯定無法救援他們。在滅頂之災面前,最後一位宇航員平心靜氣地等待著“地球凌日”現象的發生。“地球凌日“指站在火星表面,看到地球從日面上穿過。和必死的命運相比,主人公埃文斯更重視“地球凌日”,為自己是第一個看到這種宇宙奇觀的人類而自豪。小說裡,埃文思向2084年11月10日致意,因為那是下一次“地球凌日”發生的時間。他在心裡向未來的宇航員默默訴說,這段文字裡包含的豪情壯志,不理解科學的讀者很難去品味它:
“我想你會乘一條豪華的飛船來到這裡。或者,你可能就誕生在火星上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