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幾乎沒有領到出生證的文學門類來說,其困難可想而知。一篇科學小說寄往編輯部,編輯都認為小說不錯,但“科普”刊物認為文學性太強,應由純文學刊物發表,而那些所謂的純文學刊物,則認為小說中描述了科技知識,屬科普,應由科普刊物發表,於是一篇雙方編輯都認為可以的科學小說,就這樣被打入了冷宮。《論科學小說》27頁
但不管有多少困難,以及筆者可以理解的寂寞。汪志堅持不懈至今。現在,他以綿陽科普作協為基地,並且建立了“科學小說網”,繼續宣傳自己的文學理想。
筆者在本節裡,將結合自己的思考,分析地介紹汪志的研究成果,探討“科學小說”這個新門類。
寫這一節,困難之處有兩點。首先,科幻小說是幻想的,但研究科幻卻是現實的。我們可以到書店買來大量科幻小說參考。其中一些早已位列人類文化遺產當中。反之,科學小說是現實的,但研究科學小說卻有幾分幻想的意味。因為幾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小說文字可供分析。汪志的努力很大程度上是一種理念上的努力。科學小說很大程度上仍只存在於邏輯上、觀念上。
另外,筆者個人感覺,即使在對科學小說的理解上,汪志也有模糊不清之處。與科幻小說交叉過多。汪志認為,“Science fiction”應該譯成“科學小說”。國外凡是標註著“Science fiction”,應該詳加分析,屬於科幻小說的註明為科幻小說,屬於科學小說的註明為科學小說。實際上,無論給“Science fiction”選擇什麼樣的漢譯形式,它早就約定俗成地指科幻小說。而即使在西方,科學小說也只不過是個萌芽。
在這個錯誤指導下,汪志於論文中舉了一些被他視為“科學小說”的例子,如克萊頓的《死城》,顧均正的《在北極底下》、鄭平的《創舉》等等。以筆者所見,這幾篇仍然屬於科幻小說,是預言類科幻小說。甚至,就是汪志以自己的理論為指導親自進行的實踐——《無名島上》,仍然是一部預言類科幻小說。他的科學小說概念過多地與科幻小說重疊,這可能也是他被科幻界一些人誤會的原因。當然,這部分屬於個人看法,寫下來只是為了進一步討論。
《論科學小說》開宗明義地寫道:這裡所說的“科學小說”,不包括也不等於“科學幻想小說”。(第一頁)這是整個研究的起始點。在他的宣傳過程中,確實有人認為,他所謂的科學小說只不過是科幻中的一個流派,一種風格。筆者認為,不管汪志的研究本身如何,客觀上確實存在著與科幻小說完全不同的科學小說。
那麼,這個獨特的文學門類是什麼呢?汪志給它下了定義:在科普創作的學習和寫作過程中,我把這樣一種小說形式,就是根據主題的需要,將有關的科學知識(它是目前實實在在的科學原理與學問,而不是幻想,當然有科學根據的推測和科學設想包括在內。)也恰如其分地描述出來,既深入了主題,又傳播了科學文化知識,稱之為科學小說。它是小說,就符合小說的一切要素,又稱“科學”,就有科學的依據。它和科學幻想小說、推理小說、偵探小說,哲理小說等等一樣,同屬於小說的一種體裁形式。(2頁)
由於直到2004年第四期《科普創作通訊》裡,汪志仍在《論科學小說》一文中使用這個定義。姑且認為,這是他一以貫之的看法。這個概念有幾個地方值得商榷。首先便是給“幻想”留了後門!當然有科學根據的推測和科學設想包括在內。在後面的補敘中,汪志說,科學小說可以“去預見和推測若干年後的科學技術發展成果。而這種預見和推測,像科學小說中的其它科學知識一樣,都有著科學的依據,並不是任何人的臆想。
事實上,凡是屬於前面介紹的”預言類科幻小說”,都已經滿足了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