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果有反抗之心想要暗中出手,嘗過前次書院學生鬧事的甜頭,難免會想到依循舊例,這書院十有**還會被捲入風潮中。古逸芝若是能抓住機會立上一功,日後無論是想要留在書院或是謀個位置都好辦些。
古逸芝應承道:“我注意著呢。喔,書院中有幾個商人之子確對於舒忘有些敵意……”
市舶司如今與商人關係緊張,作為於枕的兒子,於舒忘自然會被人敵視。於枕會忙著跑來探看一則是為躲姜寒,一則也是有些擔心這個。
“若是令公子與同窗暫時相處不好,大人還是先將他接回家中。”沈慄勸道。
於枕搖頭:“君子不懼不憂,哪有因噎廢食的道理?老夫方才看過,不過是幾句酸話罷了,若是單憑几句冷言冷語便令其歸家,恐反增其餒怯之氣。”
於枕並不以為幾個商人之子真敢將於舒忘怎麼樣。
古逸芝笑道:“大人放心,在下定會看顧好令公子。”
沐休僅一日,回來後於枕仍要應付姜寒、烏慶屢次宴請。至於沈慄,他雖有長官撐傘溜得快,回到古家卻又被古逸節糾纏上。
“世叔何必趟這渾水?”沈慄道:“再者小侄不過暫代副提舉,衙門內的事還是要於大人一言而決。”
“不得不為之耳。”古逸節嘆道:“家嶽正為難時,在下不得不盡一份力。”
沈慄皺眉道:“奸商意欲逃稅,關姜大人什麼事!”
古逸節啞然。海貿稅權已經劃開,布政使司還真就摻和不到市舶司與商人們的官司中。固然彼此心知肚明姜寒是收了商人們的好處才來出頭,這緣故卻不是能冠冕堂皇講出來的。
“家嶽忝為一省佈政,總要為治下安穩打算,如今商人鬧得沸反盈天,市井中人心惶惶……”
“待市舶司處置邪佞,恢復海貿市事正常秩序後,府城自然會平靜下來。”沈慄道。
古逸節啞然。
沈慄盯著古逸節道:“若非先前齡州商人混亂,如今也不會鬧出這些麻煩。皇上另立市舶司,原是為興海貿事,不料我等到任後卻忙於和商賈扯皮。如今市舶司不追繳之前稅賦,已是法外開恩,再不容半點出入。世叔,這不是商事,不是人事,而是政事,沒有通融的餘地。”
因沈慄平日一向溫和謙敬,故此古逸節雖知沈慄乃是朝廷顯貴,卻也沒覺他如何可畏。不料今日說到正事,真正斬釘截鐵,不容置喙,自己連句整話也說不得。
沈慄軟言道:“世叔不是商人,亦非官差,何苦為此強出頭?”
古逸節知沈慄是指自己沒得立場來說情,只是自家人知自家事,姜寒與商人們往來人情,多經過自己的手,如今他想獨善其身,便是岳父肯放過他,麻高義他們也不會撒手的。
糾纏沈慄沒有用,古逸節找上二兄,希望古逸芝與沈怡夫妻二人幫他說項。
古逸芝道:“慢說他姑侄二人並不熟悉,便是你嫂子能出頭,為兄也不肯——這不是為了沈慄,而是為了你。是非對錯,你心中當有數,這樁事情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的。你不但不應該跟著摻和,反是思量儘早脫身才好。”
古逸芝哪裡聽得進!只覺二兄為了攀高枝,不顧兄弟情義。他都不滿意,姜氏更加怨恨:“早說二房靠不住,郎君如今知道了?你只管掏心掏肺,哪個念你的人情!”
古逸節一怒之下,跑去和古顯大鬧,又怨古顯一向偏著二房。
古顯眯著眼道:“早前看著媳婦掐架,就知道你們兄弟早晚要掐起來。”
“父親!”
“你道為父偏著二房,我問你,如今看來,是你們兄弟誰的手腳更乾淨?為父致仕後,同為你們求差事,老二就能安心去做他的監院,你偏覺薪酬少,要做些見不得光的買賣。如今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