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有一位,難道方祈是想爬床上位?”
裴樂之盯著丹樅上下打量道:“丹樅,我聽下人們閒聊,不僅知道了內侍人是什麼,也知道總管又叫侍人,也是可以被納為侍君的。那——丹樅你,為什麼不爭?”
聽到裴樂之說出“爬床”一詞,緊接著又問到自己,丹樅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,只能苦著臉道:“小姐醒來,用詞怎的如此……”
裴樂之調皮地眨了眨眼道:“奔放是吧?!那你可得慢慢習慣,也不許嫌棄本小姐。”
丹樅賠笑道:“不敢。”
裴樂之低頭笑了笑,沒再說話,沉默地等待丹樅的下文。
丹樅嘆了口氣,道:“方內侍身份特殊,失了先主君的庇護,再加主母心中介懷,他一時行差踏錯,還望小姐給他個機會。”
似乎覺得這樣懇請受害者有些過分,丹樅岔開話題道:“或許小姐回府,確實是給了方內侍希望。”丹樅也想不明白,方祈明明已知道他二人在顧公子進門後就會被放歸,為何還要去攀那侍君之位?還是說,他本就是貪圖富貴,丹樅有些不確定了。
這次不待裴樂之追問,丹樅自己繼續講道:“本來小姐如果一直糊塗度日,和顧家的婚約大概會作廢,按小姐之前的狀況,您多半無法自己做主納立侍君,而主母也對方內侍的身份頗有芥蒂。不過,丹樅私以為,主母似乎有意延續和顧府的這樁婚事……”說著丹樅突然行禮道:“抱歉小姐,丹樅思緒有些亂,言語之間毫無倫次,怕是誤導了小姐。”
裴樂之覷了丹樅一眼,察覺到他不欲多言,便道:“行了,我也知道了不少事。不過,你還沒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。”
裴樂之掀開被子,走下了床,而後靠近丹樅道:“你就沒想過,爭這侍君之位?”
丹樅搖頭答道:“丹樅不敢。”
聽到這個回答的裴樂之,直盯著丹樅的眼睛,笑得眉眼彎彎:“是不敢?還是不願?”
丹樅心中有一瞬的緊張,正在想小姐是否是已經知道了什麼,所以才會這樣問?卻又聽裴樂之突然“撲哧”一聲笑出來,“好啦好啦,逗你玩的。不過,我見丹總管清秀可人,也頗為心動啊。”
丹樅耳尖微紅,低下了頭,他躊躇片刻,還是沒有抬眼去看裴樂之。
然而滿嘴跑火車的裴樂之,此時腦子早就跳出了剛才的話題,轉而思索起方祈的身份來。
這資訊量還真有點大啊,罪籍、內侍人、方冠華、裴擒、不喜、用強……好傢伙,也太勇了,裴樂之在心裡默默為方祈點了支蠟。
只是……
身負罪籍,如此放肆也沒被趕出去。可見裴擒對方祈的態度,也是很耐人尋味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