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發生的事是無窮無盡的。〃
〃而她們又全部是你。〃他站起來,又抓住了她的手。〃是的,你說得對,朱絲婷。你不能在舞臺下浪費它。要是對另一個人,我會說,你何必那麼多事。但是對你,我就不那麼肯定了。〃
□ 作者——考琳·麥卡洛
第19章(1)
倘若依著德羅海達的人,他們會認為羅馬和倫敦並不比悉尼遠,而已經長大成人的戴恩和朱絲婷仍然是上寄宿學校的孩子。大家都承認,他們在短期假日之中是不能回家的,但是,一年至少可以回家1個月。他們通常在八月或九月回家,看上去和往常一樣,非常年輕。15歲、16歲還是22歲、23歲,這有啥了不起的呢?要是早春的那個月份裡,德羅海達的人是決不會顛來倒去的總在說,哦,只能一起過幾個星期!或,仁慈的老天,他們走了還不到一個月呢!但是,在7月裡,每個人的腳步都變得輕鬆活潑起來了,大家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。從廚房到圍場,到客廳,都在商量著如何款待他們,送他們什麼禮品。
與此同時,還有信件的往來。這些信,大部分都能反映出寫信人的個人生活,但有的時候它們是相互矛盾的。譬如說吧,人們會覺得戴恩是個細心的、規規矩矩的記者,而朱絲婷是個散散漫漫的記者,菲是從來不寫信的。克利裡家的男人一年寫兩封。而梅吉恨不得每天都要去郵局寄信,至少要給戴恩寫信。史密斯太太、明妮和凱特每逢生日和聖誕節寄明信片去。安妮·穆勒常常給朱絲婷寫信,但從來不給戴恩寫。
戴恩的用心是好的,他也確實定期寫信。唯一麻煩的是,他總是忘了把他努力寫好的信寄出去;結果兩三個月過去了,卻未有片言,隨後,德羅海達將在同一輛郵車上收到十來封信。善談的朱絲婷,寫的信又長又厚,那純粹是思想意識的直接流露,粗率得足以叫人面紅耳赤、驚慌得嘖嘖而嘆,而又使人十分著迷。只有梅吉每兩個星期給她的兩個孩子寫一封信。儘管朱絲婷從來沒有接到過外祖母的信,但戴恩卻常常收到。他也定期地收到他所有舅舅們的信,談到土地、綿羊和德羅海達女人們的健康狀況;他們似乎覺得向他保證家中確實一切如意平安是他們的責任。但是,他們沒有向朱絲婷提及這些,反正她對此會幾乎不知其所以然的。至於其他人,史密斯太太、明妮、凱特和安妮·穆勒,則正如預料的那樣寫信來。
讀信是一件令人神往的事,而寫信則是負擔。除了朱絲婷之外,大家都有此感。而朱絲婷卻嘗夠了由於惱怒而引起的痛苦,因為沒有一個人給她寄來她所希望的豐富內容……一大堆嘮嘮叨叨的話,一大堆直率的話。大部分有關戴恩的情況,德羅海達的人都是從朱絲婷的信中得知的,因為他的信從來不把他的讀者們帶到舞臺的正中去。可是朱絲婷卻是這樣做的。
雷恩今天飛到倫敦來了(有一次她寫道),他跟我說,他上個星期在羅馬見到了戴恩。哦,比起我來,他倒常常和戴恩見面,因為羅馬在他的旅行日程表上名列前茅,而倫敦是墊底的。因此,我必須承認,每年回家之前我都要到羅馬去和戴恩會齊,是因為雷恩在那裡。戴恩喜歡到倫敦來,只是我不讓他來,如果雷恩在羅馬的話。他是我認識的少數幾個能給我指出一條花錢途徑的人之一,我希望我們的見面更頻繁一些。在某些方面,雷恩比我要幸運。他開始見到戴恩的同學了,我卻見不到。我想,戴恩認為我會當場強姦了他們。或許他認為他們會強姦了我。哈。只有當他們在看到我穿著查米恩①的戲裝時才會發生這種事的。這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,親人們,真的。有幾分象現代的西達·巴拉。暗褐色的乳頭象是兩個圓形的小青銅盾,戴著許許多多的鏈子和一條我認為是貞潔帶的帶子……不管怎麼樣,你得用一對開聽刀才能進到帶子裡去。戴著長長的黑色假髮,身體塗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