獄卒聞言,眉頭緊鎖,語氣更加嚴厲:“你別在這裡造謠生事!這牢房裡守衛森嚴,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,更別提有人能進來打你了。我看八成是你那老毛病又犯了,關節痛得讓你神志不清了吧!”
見賈張氏仍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樣,獄卒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威脅:“你要是再敢胡攪蠻纏,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送去勞改?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苦頭!”
賈張氏一聽“勞改”二字,心裡頓時涼了半截,她害怕得渾身一顫,不敢再出聲,只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瞥著獄卒,嘴唇微微蠕動,像是在小聲嘀咕著什麼詛咒的話。
她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,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,怎麼就突然被人打了一頓呢?
第二天清晨,當第一縷陽光透過鐵窗灑在賈張氏的臉上時,她從夢中驚醒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開始狼吞虎嚥地吃起早飯來。
“賈張氏,告訴你一聲,你馬上就要接受審判了。”獄卒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一絲冷漠和無情。
“什麼?接受審判?這怎麼可能?”賈張氏聞言,手中的飯勺猛地一顫,飯菜灑了一地,她瞪大了眼睛,滿臉驚愕。
她一直以來都只是被當作嫌疑人看押在這裡,只要她咬死不承認,她就很快能無罪釋放回家。
怎麼突然間變成了罪名確鑿了呢?
她實在無法理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“我犯了什麼罪?”賈張氏聲音顫抖地問道。
牢卒嚴厲地通知賈張氏:“你已被指控犯下故意殺害他人罪,法院已經正式下發審判通知,明天上午10點,你必須前往法院接受法律的審判。”
賈張氏一臉愕然,她顫抖著聲音問道:“公差,我怎麼突然變成殺人犯?”
牢卒的聲音裡充滿了不耐煩:“你殺害李峰的母親常英紅,這是鐵一般的事實,人證物證都在等著法庭的審判吧,你還在這裡裝什麼無辜?難道你忘記了你犯下的罪行嗎?”
賈張氏一聽,立刻聲嘶力竭地哭喊道:“公差,我是冤枉的!我怎麼可能殺人呢!”
“事到如今,你還在這裡嘴硬!你送給人家的過期藥,害得一個臥病在床的老人慘死,你的心腸真是太黑了!現在說這些也沒用,你還是留著到法庭上去跟法管解釋吧!”
說完牢卒轉身就走,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跟賈張氏說,更不用說為她準備什麼斷頭飯了。
賈張氏聽著牢卒的話,心裡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一樣,喘不過氣來。
她靠在牆上,眼神空洞,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:“這怎麼可能呢?他們怎麼會知道我給常英紅送了過期藥?”
“不,這一定是假的,一定是他們在誆我!”
賈張氏試圖說服自己,但她的聲音裡卻充滿了顫抖。
賈張氏的眼睛佈滿了鮮紅的血絲,內心的恐懼如潮水般洶湧,幾乎要將她淹沒。
一個令人不安的念頭悄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。
“難道是東旭把我供出來了?”她心中暗自揣測。
回想起當年,自己偷偷購買過期藥並送給常英紅的情景,賈東旭確實都在場。
然而這個念頭剛一冒頭,就被她狠狠地甩了出去。